父親退休金全給哥哥後,又來索要年夜飯錢,我平靜開口:帳,該清了

2025-11-17     武巧輝     反饋

我深吸一口氣,平復了一下心緒,打開了房門。

父親一把推開我,徑直闖了進來,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,重重地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,把沙發墊都震得顫了顫。

「沈月,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,你到底是什麼意思?」他怒目圓睜,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。

沈磊低著頭,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,手裡擺弄著車鑰匙,像個犯了錯的孩子。而嫂子李娟則抱著女兒小雅,嘴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,用一種看好戲的眼神斜睨著我。

「爸,有話咱們好好說。」我竭力控制著語氣,不讓自己被他們牽著鼻子走。

「好好說?」父親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,「你一聲不吭掛我電話,把我拉黑的時候,怎麼就沒想著要好好說?現在裝什麼大家閨秀?」

「你現在住著兩百平的大平層,開著上百萬的豪車,我讓你拿區區九千塊錢出來給家裡撐場面,是要了你的命嗎?這點小錢對你來說,算什麼?」

我沉默地站在客廳中央,平靜地看著他們,像在觀看一場荒誕的家庭鬧劇,只覺得疲憊。

「爸,這件事跟那九千塊錢沒有關係。」

「那跟什麼有關係?跟你嫁出去了就不是我們家的人了有關係嗎?跟你心被野男人勾走了,就不管親爹死活了有關係嗎?」

「是你對我的態度,是這二十多年來,你對我和沈磊,天差地別的態度!」 我再也壓抑不住心底翻騰的怒火,聲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幾個分貝。

「我怎麼對你了?」父親的聲音比我的更尖銳,他猛地一拍沙發扶手,霍地站了起來,「我把你養大,供你讀大學,把你拉扯這麼大!現在你翅膀硬了,反過來說我做得不好?你這是忤逆!」

我什麼都沒再說,只是默默地轉身,徑直走進了書房。

幾秒鐘後,我抱著一個上了鎖的深紅色木盒子,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。

「咚!」的一聲,木盒子被我重重地放在了客廳的茶几上,發出的悶響,在這逼仄而緊張的空氣中,顯得格外沉重,像是敲響了某些被遺忘的記憶。

就在這一刻,我擱在沙發上的手機突然響了,鈴聲在死寂的客廳里顯得格外突兀和詭異。

來電顯示:申城市第一公證處。

客廳里的空氣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了。父親和沈磊的臉色都變了,連一直抱胸看戲的李娟都瞪大了眼睛。

我當著他們的面,不疾不徐地按下了接聽鍵,並且特意開啟了免提功能。

電話那頭,傳來一個嚴謹而專業的女聲:「您好,請問是沈月女士嗎?關於您的母親孫慧敏女士五年前在我處辦理的公證遺囑,按照她老人家的生前要求,現在已到法定啟封時間。請您於明天上午九點,攜帶相關身份證明,務必準時到我處辦理遺囑啟承手續,不可缺席,也容不得有任何拖延。」

父親「騰」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,他的臉色在剎那間變得慘白如紙,毫無血色。

「什……什麼遺囑?公證遺囑?」他的聲音因為恐懼而劇烈地顫抖著,聽起來就像是一個瀕死的病人。

沈磊也完全愣住了,手裡的車鑰匙「啪嗒」一聲掉落在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,發出的脆響像一記驚雷,砸在了每一個人的心上。

我掛斷電話,從那個深紅色的木盒子裡,拿出一個已經泛黃的牛皮紙信封,上面封著母親親手描繪的火漆,仿佛一道命運的封印。信封的封口處,母親孫慧敏那娟秀的字跡清晰可見:吾女沈月,親啟!

我沒有理會父親和哥哥那瞬間失色的臉,只是用手指輕輕摩挲著信封上那枚早已乾涸的火漆。那是我母親最喜歡的臘梅圖案,是她親手烙下的封印,封存著她對我最後的愛與不甘。

「爸,這是媽臨走前一個月,親手交給我的。」我的聲音異常平靜,像是在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,「她說,這個家,男人的心一旦偏了,就跟爛了根的樹一樣,再也扶不起來了。」

「她說,如果有一天,你的心偏得讓我實在撐不下去了,就讓我把這個盒子打開,看看她給我留下的,最後的體面。」

我撕開了那個脆弱的牛皮紙信封,動作輕柔,卻像是在他們每個人的心上劃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。

我抽出了裡面的東西。

那不是一張紙,而是好幾樣東西。

第一樣,是一份手寫的財產說明。 是我母親的筆跡,娟秀而有力。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,那筆八十萬的退休金,其中有四十萬,是屬於她個人婚前財產的轉化和多年的積蓄,與父親的單位福利無關。她同意將這筆錢與父親的退休金合併,交由父親處理,但附加了一個條件。

第二樣,就是那個致命的條件——一份律師見證的協議。 協議上寫明,她自願將自己那四十萬交由丈夫沈建國代為管理,用於家庭共同開銷及養老。

但若沈建國在她去世後,未能公平對待子女,存在明顯且嚴重的偏袒行為,導致女兒沈月身心受到傷害,那麽女兒沈月有權憑藉此協議,立刻、無條件地收回這筆四十萬的本金,並按照銀行最高年化利率追溯這些年的利息。

第三樣,是一支小小的錄音筆和幾張儲存卡。

那一瞬間,父親的臉色由白轉青,再由青轉為死灰。他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頭和力氣,雙腿一軟,「撲通」一聲癱坐回沙發里,眼神渙散,嘴裡無意識地呢喃著:「不可能……這不可能……慧敏她……」

沈磊下意識地伸手想來搶,可當他的目光觸及到那份列印著律師事務所抬頭的協議書,看到上面母親清晰的簽名和紅色的指印時,整個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,僵在了原地,眼中寫滿了驚恐與不可置信。

嫂子李娟好奇地湊過來看了一眼,隨即倒吸了一口涼氣,尖叫出聲:「四十萬?還要加利息?這……這不是搶錢嗎!」

「搶錢?」 我冷笑一聲,將那幾張薄薄的紙完全展開,平攤在茶几上,「嫂子,這叫物歸原主。我媽的東西,自然該由我這個女兒來繼承。至於你們花掉的,不過是暫時替我保管罷了。」

父親徹底崩潰了,他雙手抱著頭,身體篩糠般地抖個不停:「假的……都是假的!是你偽造的!」

「偽造的?」 我拿起那支小小的錄音筆,按下了播放鍵。

裡面傳出的,是我母親虛弱但清晰的聲音。

「沈月,媽知道,我走了以後,你爸的心會完全偏到你哥那邊去。媽沒本事,爭不過他,只能用這種法子,給你留條後路……那四十萬,是媽一輩子為你攢的嫁妝……如果……如果你爸還能念及一點夫妻情分,對你好,這錢就當是我貼補家用。如果他讓你受了委屈……你就把錢拿回來,挺直腰杆,別怕!

錄音很短,卻字字誅心。

父親的狡辯被堵死在了喉嚨里,他瞪大眼睛,像見鬼一樣看著那支錄音筆。

「還有。」我拿出手機,點開了一個文件夾,裡面是我這幾年來給沈磊轉帳的全部記錄。

「十萬塊的開店錢,三十萬的還債錢,還有逢年過節大大小小的孝敬……爸,沈磊,這些加起來,五十幾萬了。再加上我媽那四十萬本金和利息,你們算算,該還我多少錢?

「沈磊那輛寶馬,那套市中心的大平層,恐怕……不夠吧?」我每說一個字,沈磊的臉色就白一分。

他嘴唇哆嗦著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
李娟再也無法保持看戲的姿態,她一把抓住沈磊的胳膊,聲音尖利:「沈磊!你快說話啊!這到底是怎麼回事!我們的房子……我們的車……」

整個客廳,亂成了一鍋粥。

而我,只是靜靜地站著,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平靜與快意。

媽,您看到了嗎?您的女兒,終於挺直了腰杆。

從震驚和混亂中稍微回過神來後,父親首先選擇了耍賴。

他「嚯」地一下站起來,指著我的鼻子,色厲內荏地吼道:「沈月!我告訴你,我不同意!我是你老子,這家裡的錢我想給誰就給誰,輪不到你媽一個死人來指手畫腳!」

「爸,死人是不會說話,但法律會。」 我冷冷地看著他,「這份協議有律師見證,有我媽的親筆簽名,錄音和轉帳記錄更是鐵證。您是想我們一家人,在法庭上把這些年的恩怨,一條條掰扯清楚,讓所有親戚朋友都來評評理嗎?」

「你……你敢!」父親氣得渾身發抖。

「我有什麼不敢的?」我迎上他的目光,「是您一步步把我逼到今天這個地셔的。您把我當外人,當提款機的時候,怎麼就沒想過會有今天?」

沈磊終於開了口,他的聲音沙啞,帶著一絲乞求:「姐……姐,你別這樣,我們是一家人啊。這點錢,算我借你的,我以後……以後肯定還你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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