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要她成為什麼天才。
只是想讓她有更多選擇的權利。
「媽媽！」
女兒看到我，開心地跑過來。
「今天老師誇我畫畫進步了！」
我蹲下身，抱住她：「真棒！」
「媽媽，爸爸什麼時候來看我？」
女兒突然問道。
我愣了愣。
這段時間，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告訴她真相。
但看著她那雙純真的眼睛。
我最終還是決定等她大一點再說。
「爸爸最近工作很忙，等他有空就來看你。」
我溫柔地說。
女兒點點頭，沒再多問。
回家的路上，我的手機響了。
是周天成打來的。
「晨曦，告訴你個好消息！」
他的聲音充滿興奮。
「咱們的第50家分店下個月就要開業了！而且，有幾個國際餐飲集團表示想跟我們合作！」
我也笑了：「那恭喜啊，周總。」
「恭喜什麼，這都是你的功勞！」
周天成感慨道。
「要不是你回來，御膳坊早就完了。」
「對了，」
他突然壓低聲音。
「有個事我得跟你說。前兩天，陳俊彥找到我，說想來公司工作。」
我的笑容僵住了。
「你怎麼說？」
「我當然拒絕了！」
周天成毫不猶豫。
「但他說，他現在走投無路，求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幫幫他。」
我冷笑一聲。
「周總，以後這種事不用跟我彙報。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。」
「那個人跟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。」
掛了電話，我深吸一口氣。
陳俊彥開始耍無賴了。
但我不會心軟。
絕對不會。
08
三天後的晚上。
我剛處理完公司的事，準備下班。
秘書小林急匆匆跑進來。
「江總，不好了！樓下來了一群人，說是要找您！」
我皺眉：「什麼人？」
「好像是......是您前婆婆他們。」
我的心一沉。
果然，該來的還是來了。
我整理了一下衣服，走出辦公室。
電梯直達一樓大廳。
還沒走近，就聽到婆婆的哭喊聲。
「江晨曦，你這個沒良心的！你老公現在連口飯都吃不上了！」
「我們陳家對你恩重如山，你就是這麼報答的？」
大廳里圍了不少人。
有公司員工，也有路過的市民。
大家都在看熱鬧。
我面無表情地走過去。
婆婆看到我，立刻撲過來。
「晨曦，我求你了，放過俊彥吧！」
「他現在真的知道錯了，你就原諒他這一次！」
我往後退了一步，避開她。
周圍的保安立刻上前，攔住了婆婆。
「陳太太，這裡是私人場所，請您離開。」
保安隊長沉聲道。
婆婆不管不顧，還在哭嚎。
「大家評評理啊！她江晨曦就是個白眼狼！」
「我們陳家養了她十二年，她卻恩將仇報！」
圍觀的人開始竊竊私語。
有的人認出了我，拿出手機拍照。
我知道，這事如果處理不好。
明天又會上熱搜。
我深吸一口氣，看著婆婆。
「陳太太，您說陳家養了我十二年？」
我的聲音不大，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。
「那請問，這十二年，陳俊彥給過我多少生活費？」
「水電費、物業費是誰交的？」
「女兒的學費是誰付的？」
「您二老的醫藥費又是誰出的？」
婆婆的哭聲停了。
她張了張嘴，說不出話來。
我繼續說：「這十二年，我不僅要照顧一家老小，還要忍受你們的冷嘲熱諷。」
「你小兒子一家把我家當倉庫，每周來搜刮一次。」
「你不但不管，還在朋友圈說我不會做人。」
「現在，你們自己把日子過成這樣，憑什麼來找我？」
圍觀的人開始對婆婆指指點點。
「原來是這樣啊。」
「這婆婆也太過分了。」
「人家離婚是應該的。」
婆婆的臉漲得通紅。
「你......你胡說！」
「我們哪有那麼對你！」
我冷笑一聲，拿出手機。
「我這裡有完整的銀行流水，還有你們發的朋友圈截圖。」
「要不要我現在就給大家看看？」
婆婆的氣勢一下子弱了。
她知道，我說的都是真的。
「可是......可是俊彥畢竟是你前夫啊。」
她改了策略，開始打感情牌。
「你們有十二年的感情，你就真的忍心看著他落魄？」
我看著她，眼神冰冷。
「陳太太，當初您兒子在直播間用PS照片誣陷我出軌的時候。」
「你們可有想過我的感受？」
「現在輪到你們遭報應了，就來跟我講感情？」
「對不起，我沒有。」
說完，我轉身就走。
「等等！」
婆婆突然叫住我。
「你爸......你爸病危了。」
她的聲音帶著哭腔。
「醫生說，他需要做手術，至少要三十萬。」
「俊彥實在拿不出這筆錢，求你幫幫忙。」
我停下腳步，沒有回頭。
「陳太太，您找錯人了。」
「我跟陳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。」
「您公公的死活，與我無關。」
說完，我頭也不回地走進電梯。
電梯門關上的瞬間。
我看到婆婆癱坐在地上，哭得撕心裂肺。
旁邊還有人在勸她。
但我的心，沒有絲毫波動。
回到辦公室，我給周天成打了個電話。
「周總，明天公司安保要加強。」
「陳家人可能還會來鬧。」
「沒問題，我這就安排。」
周天成說。
「對了，晨曦，你打算怎麼處理？」
我想了想，說：「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。」
「報警也好，走法律程序也好，總之不能讓他們影響公司正常運營。」
「好的，我明白了。」
掛了電話，我靠在椅背上。
閉上眼睛，深深吸了口氣。
我知道，今晚的事一定會發酵。
明天，網上又會掀起一輪討論。
但我不怕。
這次，我站在了道德和法律的制高點。
誰也無法指責我。
09
果然，第二天一早。
"前婆婆跪求原諒，女企業家冷血拒絕"的話題衝上熱搜。
視頻里，婆婆哭得梨花帶雨。
我的表情卻冷漠至極。
評論區炸了。
有人罵我沒人性。
「再怎麼說也是一起生活了十二年，怎麼能這麼絕情？」
「公公病危，她連看都不看一眼，太冷血了！」
但更多的人站在我這邊。
「樓上的沒看過之前的新聞嗎？人家被欺負了十二年！」
「這婆婆之前不是還在網上說她不會做人嗎？現在知道求人了？」
「支持江總！做得好！」
我沒理會這些評論。
繼續我的工作。
上午十點，央視《創業中國》的導演組來了。
他們要對我進行為期三天的跟拍。
「江總，我們想了解一下，您是如何從全職主婦轉變為成功企業家的？」
導演是個四十多歲的女性，說話很溫和。
我想了想，決定說實話。
「其實，我從來沒放棄過自己。」
我緩緩開口。
「這十二年，我雖然在家帶孩子，但一直在學習。」
「我考了營養師證，健康管理師證。」
「我看了無數本書，參加了很多線上課程。」
「我只是在等一個機會。」
「一個能讓我重新站起來的機會。」
導演認真地記著筆記。
「那您覺得，是什麼給了您勇氣離開那段婚姻？」
我沉默了片刻。
「是絕望。」
我說。
「當一個人絕望到極致，反而會變得無所畏懼。」
「我看清了陳俊彥的真面目，看清了那個家的本質。」
「我知道，如果再不走，我會被徹底困死。」
「所以我選擇了離開。」
導演點點頭，眼裡有了些許濕潤。
「江總，您的經歷一定能激勵很多女性。」
採訪進行了一整天。
晚上，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。
女兒已經睡了。
我坐在她床邊，看著她熟睡的臉。
突然，門鈴響了。
我皺眉，這麼晚了，會是誰？
透過貓眼，我看到門外站著的人。
竟然是陳俊彥。
他憔悴了很多，頭髮亂糟糟的。
臉上滿是疲憊和絕望。
我猶豫了一下，還是打開了門。
但沒有讓他進來。
「有事？」
我冷冷地問。
陳俊彥看著我，眼裡滿是哀求。
「晨曦，我求你了，救救我爸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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