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歲少年遭霸凌致死 兒遭霸凌冤死 納溫母恨真兇逍遙 制人偶訴衷情

2023-11-21     劉奇奇     反饋

(檳城20日訊)被取笑是娘娘腔,慘遭施暴、推去撞牆、藏起書包,是納溫生前遭遇慘痛霸凌的經歷。

珊迪一步步揭開兒子生前報喜不報憂的性格,雖然曾遭人嚴重霸凌,被取笑是娘娘腔、施暴、推他去撞牆、藏起他的書包的慘痛經歷,但他都不曾向母親訴說。

納溫在18歲時遭人霸凌致死,其母親至今仍未走出悲痛。

一提到遭霸凌致死的兒子,珊迪流著淚說:「我只想為兒子討回公道。」

珊迪因為太想念納溫,將兒子生前的抱枕,套上他的上衣和褲子,當做是他。

納溫在2017年被霸凌至重傷後,被送院搶救,一直昏迷不醒。

醫生曾告知珊迪,兒子納溫的肛門有被硬物插入的痕跡,生殖器官有傷痕,背部也被灼傷。

珊迪說,案發當晚,納溫被送往醫院後,醫生髮現其身下的一攤血跡,揭發其肛門有50仙硬幣大被鈍物插入的痕跡。

「兒子曾經告訴我,說有同學要他加入私會黨,一直干擾他,我之後到學校找對方。我對他說『小孩子不要打架吵架,有事好好談』。」

「但對方卻說他們只是鬧著玩,別太認真,我當時也以為只是誤會,我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。」

珊迪哭著說,後來才知道,納溫隔天就被打,對方還恐嚇納溫,如果將霸凌一事說出去,會對她和納溫妹妹不利。

納溫被霸凌致死的前一周,和母親的最後一張合照。

撥電不通 不祥之兆

「那晚10時30分納溫放工,10時40分我打給他,說回著來,10時50分,他說在離家不到10分鐘的漢堡檔,11時我打給他,打給普列文,電話已無法接通。」

珊迪說,她非常擔心,叫弟弟去漢堡檔找人,小販說他已離開。

她當時一直打電話給納溫,一樣無人接聽,非常無助,但只能等待。

清晨12時許,普列文來敲門,他渾身是血,對珊迪說:「納溫的同學和其他幾個人打納溫, 也打我,他們載走納溫,我要幫忙也幫不了,快去幫納溫!」

其弟弟去牛汝莪的草場找不到納溫,珊迪之後撥電給這位納溫的同學,問:「你為何綁架我兒子?你們之間有什麼問題?請放過他。我們家長有在,有任何事可商量。」

「對方說『我不會把他送回去,直到我解決他』,然後掛斷電話。」

送兒子去醫院 竟是霸凌者

被這位霸凌的同學掛斷電話後10分鐘,珊迪的電話再響起,這次是另一人,自稱是那同學的哥哥。

珊迪說:「他說話很沒禮貌,跟我說別大喊大叫,如果你要你兒子,就來我這裡。」

她說,之後其弟弟接聽時,對方卻改以禮貌語氣說,「我弟弟和朋友打納溫,我嘗試勸阻。」

凌晨1時45分左右,其弟弟依循指示到牛汝莪另一草場,看到電話中的男子,而納溫渾身是血,已奄奄一息。

「我弟弟駕摩哆,他要求對方用車幫忙載納溫到醫院搶救,當時,我弟弟以為他是好人,後來,普列文出庭時看到他,抓緊我的手說,是他,他有一起打納溫。」

友人內疚救不到納溫

普列文後來向珊迪請求原諒,對於當晚不聽納溫的話,留下和納溫同學及友人吵架,懊悔不已。

「普列文說,納溫說不要停下摩哆,趕快離開,但他覺得,就是納溫一直不敢回嘴,對方才一直欺負納溫。之後有其他人加入,他們甚至用頭盔打納溫及普列文。」

「他說他很內疚,救不了我兒子。他怪罪自己,為什麼摩哆經過我住的組屋不停下,為什麼買完漢堡不走人……」

珊迪說,如今普列文已經繼續其生活,但她依然擔心,5名被無罪釋放的被告,是否還會再干擾他。

她說,普列文比納溫年長一歲,兩人時常一同玩音樂,親如兄弟。

「他是媽寶有問題?」 什麼都講就沒講被人霸凌

「納溫被施暴者取笑是媽寶,他們說我兒子開口閉口說』我媽媽這個,我媽媽那個』,是娘娘腔(pondan),要有男子氣概的話,就要加入他們,才是英雄。 」

珊迪不解:「納溫已經失去父親的愛,他只剩下我的愛,他是媽寶(mommy’s boy)有問題嗎?」

珊迪說,納溫和她無所不談,就連忘了做功課也一樣告訴母親,根本不必老師來通知,唯獨沒有告訴她,自己被霸凌。

「如果納溫早點告訴我,我們可以報警、可以轉校,他就是以為要保護我、保護妹妹,不敢告訴我。」

她猜測,施暴者就是知道納溫父親已和母親分居,不在身邊,所以才敢肆無忌憚霸凌他,因為覺得沒人可為納溫出頭。

「但是納溫還有舅舅,還有許多家中的長輩,他們不能就這樣輕易逃避責任。」

抱枕套納溫衣褲擁著入睡

太想念兒子,珊迪將納溫生前的抱枕,套上納溫的上衣和褲子,抱著抱枕入睡。

「我會和他說話,會抱著他入睡,偶爾也為他換衣服。」

「現在他就是我的納溫,我抱著他,感受他的頭、他的心,我抱著他,就好像抱著我兒子。抱著他,我才能入睡。」

談及兒子,珊迪眼淚一直流:「我真的想要他再抱一抱我,想念他一天到晚的嘰嘰喳喳,想念他臨睡前會親吻我的額頭說晚安。」

「他就像一隻24小時在講話的鸚鵡,如今,沒有了他,家裡很靜很靜。」

思念大哭一場 就夢見他

「11月,我夢見納溫,他躺在我的大腿,對我微笑,一群身穿白衣的小人兒,圍著我們打轉。」

珊迪說,夢見納溫真的很開心,但他每次只會對她笑,什麼都不說。

她說,每當她很想念兒子,大哭一場後,就會夢見兒子。

「我也不知道,這是夢還是幻想。」

珊迪的工作,每天要站12小時,回到家,納溫不時會為她按摩腳,說她辛苦了。

納溫不時也會一直叫「媽咪」或「阿媽」,直到她假裝不耐煩問「怎麼了?」,對方就哈哈大笑,母子倆互動親密。

「他每次要去哪裡都會先問我,阿姨要帶他去玩,他也總是問我有沒有去。他也總是嚷著要我在周假,帶他去這裡那裡的。」

考駕照當獸醫 永遠無法實現

「納溫於2017年12月就滿18歲,他原本已說要考駕駛執照、要上健身房鍛鍊身體,我們說好帶他去雲頂慶祝,這些在2017年6月的那個晚上結束了,都一一成為永遠無法實現的夢。」

他原本6月尾上學院修讀音樂系兩年,之後要當獸醫,但是,所有他口中的未來,隨著他被施暴者霸凌致死,灰飛煙滅。

納溫生前在家裡養狗、天竺鼠、倉鼠、兔子,很喜歡小動物,說未來當上獸醫,可以拯救流浪貓狗。

珊迪說,納溫從來不說他人的壞話,一直掛在嘴邊的就是未來的各種計劃。

「他說賺夠錢後要帶我出國旅遊,要我別再工作,他要上健身房鍛鍊身體,不要讓人欺負。」

珊迪說,從前,納溫也是家中最期待屠妖節的那個人,納溫離開6年,她已經6年沒慶祝屠妖節、不買新衣不慶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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