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世界上沒有後悔藥,他們當初種下的因,就該承擔現在的果。
晚宴進行到一半,李姐走過來,笑著對我說:「晚晚,恭喜你啊!沒想到你居然是蘇董的女兒,我之前都不知道。」
「李姐,對不起,我之前沒告訴你。」我不好意思地說。
「沒關係,我能理解。」李姐拍了拍我的肩膀,「你這麼有能力,就算不是蘇董的女兒,也一定會有出息的。」
和李姐聊了一會兒,小張也跑過來,興奮地說:「晚晚,你太厲害了!居然和陸總在一起了,還成了新公司的繼承人,我太羨慕你了!」
「傻丫頭,羨慕什麼,你以後也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的。」我笑著說。
晚宴快結束的時候,陳斌終於鼓起勇氣,走到我面前。
「晚晚,我知道錯了。」陳斌的聲音帶著哭腔,「我不該那麼懦弱,不該讓你受委屈。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?」
我看著他,心裡沒有一絲波瀾。
「陳斌,我們之間已經過去了。」我平靜地說,「我現在很幸福,希望你以後也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。」
說完,我挽著陸明宇的手,轉身離開。
我沒有再回頭,因為我知道,我的未來,在前方,在陸明宇的身邊。
走出宴會廳,晚風吹在臉上,很舒服。
陸明宇緊緊地握住我的手:「晚晚,以後的路,我們一起走。」
「嗯。」我靠在他的肩膀上,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。
我想起了訂婚宴上的屈辱,想起了工作中的困難,想起了陳斌一家的糾纏。
那些曾經讓我痛苦的經歷,現在都成了我成長的墊腳石。
我很慶幸,我沒有因為一次失敗的感情而一蹶不振,沒有因為別人的欺負而選擇妥協。
我靠自己的努力,贏得了事業上的成功;我靠自己的堅持,找到了真正愛我的人。
而那些曾經欺負過我的人,也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。
陳家因為之前的醜聞,生意一落千丈,最後不得不宣布破產。
趙桂蘭和陳強因為欠了巨額債務,被法院強制執行,日子過得很艱難。
陳斌則離開了這座城市,從此杳無音訊。
而我和陸明宇,在雙方家長的支持下,很快就舉行了婚禮。
婚禮當天,陽光明媚,賓客盈門。
我穿著潔白的婚紗,挽著父親的手,一步步走向陸明宇。
陸明宇站在紅毯的另一端,穿著筆挺的西裝,眼神溫柔地看著我。
當牧師問我是否願意嫁給陸明宇的時候,我毫不猶豫地回答:「我願意。」
陸明宇也堅定地說:「我願意。」
交換戒指的時候,陸明宇在我耳邊輕聲說:「晚晚,我愛你,一輩子。」
「我也愛你,一輩子。」我感動得熱淚盈眶。
婚禮結束後,我和陸明宇一起去度蜜月。
在海邊的沙灘上,陸明宇抱著我,看著遠處的夕陽。
「晚晚,你知道嗎?其實我早就認識你了。」陸明宇突然說。
「哦?什麼時候?」我好奇地問。
「在你和陳斌的訂婚宴上。」陸明宇笑著說,「那天我也去了,本來是陪我爸去參加一個商業活動,沒想到正好遇到了你退婚的場面。」
「你居然在現場?」我很驚訝。
「是啊。」陸明宇點了點頭,「我看到你那麼勇敢地拒絕陳斌,看到你那麼堅定地維護自己的尊嚴,我就對你產生了好感。」
「後來我知道你進了蘇氏集團,就主動向我爸提出,要和蘇氏集團合作,就是為了能接近你。」
我看著陸明宇,心裡充滿了感動。
原來,我們的相遇,並不是偶然,而是命中注定。
「明宇,謝謝你。」我靠在他的懷裡,「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里,謝謝你給了我幸福。」
「傻瓜,我們是夫妻,不用說謝謝。」陸明宇親吻著我的額頭,「以後,我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。」
夕陽的餘暉灑在我們身上,溫暖而美好。
我知道,我的幸福生活,才剛剛開始。
回到公司之後,我和陸明宇開始共同管理新的集團公司。
雖然工作很忙碌,但我們配合得很默契,每天都過得很充實。
李姐和小張也都得到了晉升,成為了公司的中層管理人員。
這天,我正在辦公室里處理文件,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。
「喂,請問是蘇晚嗎?」電話那頭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。
「我是,請問你是誰?」我疑惑地問。
「我是陳斌的朋友。」男人說,「陳斌他生病了,很嚴重,他說他想見你最後一面。」
我的心裡咯噔一下。
雖然我已經不喜歡陳斌了,但聽到他生病的消息,心裡還是有些複雜。
「他在哪裡?」我問。
「在市第一醫院,302病房。」男人說。
掛了電話,我猶豫了很久。
我該不該去見陳斌呢?
陸明宇看到我臉色不好,關心地問:「晚晚,怎麼了?出什麼事了?」
我把事情告訴了陸明宇。
「我陪你一起去。」陸明宇毫不猶豫地說。
我點了點頭,心裡很感激他的理解和支持。
我們來到醫院,找到了302病房。
病房裡很安靜,陳斌躺在病床上,臉色蒼白,瘦得不成樣子。
看到他這副樣子,我心裡很難受。
「晚晚,你來了。」陳斌看到我,眼裡閃過一絲光亮,掙扎著想要坐起來。
陸明宇上前一步,不動聲色地扶住了病床的欄杆,擋住了陳斌伸向我的手。
「躺著吧,別亂動。」陸明宇的語氣很平淡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場。
陳斌的手僵在半空,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,隨即又被濃重的失落覆蓋。
他大概也明白,現在的他,早就沒有資格再靠近我了。
「晚晚,我知道我以前對不起你。」陳斌的聲音很虛弱,每說一句話都要喘口氣,「我這病……醫生說沒多少日子了。」
我看著他凹陷的眼窩和乾裂的嘴唇,心裡像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。
就算他曾經傷害過我,可看到他這副瀕臨死亡的樣子,我還是無法做到無動於衷。
「你好好治病,別想太多。」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。
「我不想治病了。」陳斌搖了搖頭,眼神直直地看著我,「我就是想在死之前,跟你說聲對不起。」
「那天訂婚宴上,我媽做的那些事,我其實提前知道一點。」
這句話讓我猛地抬起頭,眼裡充滿了驚訝。
陸明宇也皺起了眉頭,看向陳斌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。
「我媽一開始就不喜歡你,覺得你家條件太好,會壓過我們陳家。」陳斌苦笑著說,「她早就想把那套房子留給陳強,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。」
「訂婚宴前一天,她跟我說要把房子過戶給陳強,我跟她吵了一架。」
「可她以死相逼,說我要是不同意,她就當場撞死在我面前。」
「我從小就怕她,她一鬧,我就沒轍了。」
「我以為她只是說說,沒想到她真的敢在訂婚宴上宣布……」
陳斌的聲音越來越低,眼裡蓄滿了淚水。
「我知道我懦弱,我對不起你。」他哽咽著說,「晚晚,你能原諒我嗎?」
病房裡一片寂靜,只有陳斌壓抑的哭聲。
我看著他,心裡五味雜陳。
他的道歉,來得太晚了。
那些曾經受過的委屈,那些在訂婚宴上承受的羞辱,那些深夜裡獨自流下的眼淚,不是一句「對不起」就能抹平的。
「陳斌,我不會恨你了。」我認真地說,「但原諒,我做不到。」
聽到我的話,陳斌的身體猛地一震,眼裡的光亮瞬間熄滅了。
「我知道,是我奢望了。」他低下頭,聲音里充滿了絕望,「能聽到你說不恨我,我已經很滿足了。」
就在這時,病房門被推開了。
趙桂蘭拎著一個保溫桶走了進來,看到我和陸明宇,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。
「你們來幹什麼?」她把保溫桶往床頭柜上一摔,「我兒子都這樣了,你們還想來刺激他嗎?」
「媽!你別亂說!」陳斌急著想要辯解,卻因為激動劇烈地咳嗽起來。
「我亂說什麼了?」趙桂蘭瞪著我,「蘇晚,你這個掃把星!要不是因為你,我們陳家能變成現在這樣嗎?陳斌能生病嗎?」
「趙桂蘭,你說話講點道理。」陸明宇冷冷地開口,「陳家變成現在這樣,是你們自己作的,跟晚晚沒有任何關係。」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