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幫啞巴女尋親十餘年，她親人找上門時，全村都來討好老人

文/土豆絲

我的父親叫田成，是一位地地道道的農村人。雖說年輕的時候做過知青，有些文化，算得上是知識分子，卻因錯過去城裡工作的機會，只能一輩子待在農村，做了一名會計。後來，與同樣出身農村，沒有文化的母親一輩子紮根農村。

父親老實，有一副熱心腸，平時總愛幫助人。逢年過節，我家總有人上門送禮。還經常能收到一些貴重的禮物。我以為都是父親人緣好的原因。漸漸地，也就習以為常，不加多問。

這不，前段時間父親六十大壽，親朋好友，鄰里鄉外齊聚一堂。小小的農家院落顯得一派生機，熱鬧非凡。那天，令我大感詫異的是不知什麼時候村口挺著幾輛豪華轎車。只見幾個中年人提著一大堆貴重禮品朝我家走來。雖說父親人緣好，但也從來沒聽他說起過有這樣有錢的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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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令人意外的是，他們一見父親就熱情地握手，擁抱。似乎是久別重逢的老朋友。而父親顯得很是快活。他們之間似乎有聊不完的話。幾人圍坐在一起，不時傳來爽朗的笑聲。我和母親忙著端茶倒水，根本插不上話。母親見我納悶，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與我聽。

原來父親在40年前救了一位啞巴女人。也就是這幾位朋友的母親。這次他們知道是父親六十歲生日，特地過來祝賀，以表感謝。

而這事還得從我爺爺說起。當年我的爺爺是村長。雖說有點文化，到底還是個農民。他不想讓父親——他唯一的兒子，和村裡其他人一樣每天早起摸黑，埋頭苦幹拿公分。

於是把所有心血都投注到父親身上。省吃儉用供他讀書上學，希望他將來謀得一份文職工作。特別希望父親能夠當上人民教師。奈何父親生性叛逆，最後選擇了一條與爺爺期望完全相反的道路。事情的起因就是替啞女尋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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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0年前的一天下午，父親從知青地回家。路上偶遇一女人。只見她渾身是泥，衣服破爛不堪，像極了流浪在外的乞丐。她一見父親就兩眼放光，死死拽住父親的褲腿，不肯放手。父親見她如此可憐，就把她帶回家中。讓家人替她洗澡換衣。還供她吃喝。

通過了解，才知道女人意識不清醒，像是受過很大的刺激，言語行為異於常人。孤身一人流落在外。話說「救人救到底，送佛送到西」，於是父親下定決心要替她尋家。

這一尋便是九年。九年來，女人一直留在家中。家人為女人的事不知吵過多少次。可20歲的少年，血氣方剛。家人不知苦勸過多少次，還是沒能改變父親的心意。就連強硬的爺爺也拿父親沒辦法。最讓爺爺捶胸頓足的是，父親竟然為了幫一位陌生女人尋家，錯過了去城裡當老師的機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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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天不負有心人。九年後的一天，這位啞女的家人尋上門。這才知道女人的身份不一般，她的父親是市委書記。終於替啞女尋到家，而父親卻也因此永遠錯過了進城工作的機會。只能一輩子待在農村，當了一名會計。後來，在爺爺的安排下與小八歲的母親結為夫妻。

為了感恩報答父親，打那以後，逢年過節，女人家裡人都會提著貴重禮物到村裡找父親。來到家中，相談甚歡，一坐就是一上午。

我聽母親說完這些話，大感父親不僅僅是一位地地道道的農村人，更是一位踏踏實實的大好人。一位偉大的農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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